大和战舰（4）仅仅停泊就耗费巨大
大和战舰的收支决算报告（4）
原作：青山 诚
编译：老狼是也
大和战舰（1）建造世界最强战舰的贫穷国家的钱袋子
大和战舰（2）吞噬金钱的怪物
大和战舰（3）海底也要改造，城市也要扩大
使棕藤板刷价格猛增的怪物
建造“武藏”的长崎也和吴市一样在海军的严密监控之下。但造船厂对岸的长崎市有和中国上海相连的航线，是个国际城市，既有美国领事馆，也有英国领事馆。海军在外国领事馆前建起了仓库以遮挡看到海面的视线。此外，为了怕看见造船厂，把哥拉巴家邸（英国商人汤玛士·布雷克·哥拉巴在长崎经商建造的豪宅，现为长崎免费开放的观光设施哥拉巴公园，内有明治后的产业展览馆）等处在高坡上的房屋都收购了，采取了各种各样的措施。（注：英国商人汤玛士以向倒幕派销售海外军火，为明治维新建功等事迹闻名。参见 大雪功山寺，侠胆转乾坤 ）
长崎市街上，许多外国人如领事馆员和轮船乘客熙熙攘攘，这中间大有可能混入外国情报机关的间谍，因此在市区内到处配置了背着枪进行警戒的军人站岗。一旦你脸朝造船厂方向张望一眼，立即就会有武装军人上前盘查。比吴市更紧张的气氛笼罩着长崎。
造船厂方面也根据主顾海军的意向，采取了各种措施。吴海军工厂用临时建筑把船坞遮蔽起来，长崎则在船台和移动起重机周围把撸板组合起来，再使用棕榈绳像帘子般密集地垂挂着。棕榈树是长青树，叶子纤维可以编织绳子、渔网和苕帚等，也多用于制作板刷。这是战前和歌山县的主要产品。
要把全长近300米的巨舰隐藏起来，使用的棕榈树数不尽数，可以收集400吨的棕榈。搓成的绳子，长崎到东京足够来个往返。
因为大量收购了棕榈，一时造成棕榈类产品短缺。警察当局怀疑是非法商人搞投机倒把而进行了调查，结果知道是海军所为，也就不了了之了。
棕榈不足对一般百姓家庭都造成影响。以棕榈为原料的板刷是哪个家庭都不可或缺的生活用品，价格腾涨必然对家庭造成影响。大正12年（1923年）12钱一个的板刷，在经济危机的昭和初年，降为8钱。但到了昭和12年（1937）就涨了倍的15钱一个了。而同样以棕榈为原材料的扫帚和渔网也都价格飞涨。
这些情况只是一例而已。因为包藏在秘密中建造巨舰，不是长崎的居民，大概谁也不知道价格高涨的原因了。
但是，虽然大量使用棕榈拼命掩盖它的存在，和吴市的“大和”相同，住在长崎的人都知道“武藏”的存在。昭和13年3月，发生了一起出于恶作剧而偷盗了设计图纸的少年工逮捕事件。这时，特高警察和宪兵都进入造船厂进行大规模搜查，有许多被检举而遭到严厉追究的。
“千万不要和那个怪物扯上瓜葛”。
宪兵和特高警察是一般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不敢触碰的恶神。为了避开嫌疑，大家都害怕触及到这一存在。棕榈帘所覆盖的巨大块垒，确实有如一个灾星。这种情绪在市内随处可见，这番景象比吴市的“大和”更显得诡异。
而在这个“怪物”入水时，引起了长崎市区的大骚动。当天，佐世保镇守府以演习的名义，派出1200名警察的警戒队，还从邻近地区调来600名警察进入长崎。长崎市内实施戒严令，禁止市民外出，长崎市内凡是能看得见海的机关、商店甚至民家都必须关上窗门板，中小学生被教师反复叮嘱：“绝对不能向港口张望。”
入水时，承载“武藏”的船台倾斜着滑落，轰然一声巨响溅起巨大水浪。追加的制动锁锤起了作用，舰体冲出550米停住了。曾经担心的撞击到对岸如愿得到避免。
但是，巨舰入海使得湾内水位陡升，发生的大浪还是涌上了对岸。1.2米的海浪使沿海人家房屋里都进水了。因为戒严大家都被关在家里，突如其来的海水冲得许多人家七零八落，榻榻米和隔扇门以及家具等都只能废弃掉。
另外，入水仪式还招待了海军和政府的相关人员。为避免引起注意，这些人分散居住在长崎附近的小镇或村里，出席者中也有高官，还带着随员。原本偏僻的村镇旅馆一下子爆满，像迎来了“财神爷”。不识人情世故的“武藏”，把周围的人都卷进去，即招来“福神”，又带来灾祸，它和“大和”一样，这对姐妹舰实在是难伺候的菩萨。
为建造“大和”“武藏”，日本几乎倾国家之力投入巨额经费，当然也带来相应的经济效果，对各种物价也造成影响。几乎所有的国民直到战争结束为止都不知道两艘超大战舰的存在。虽然他们不像吴和长崎那样，但建造巨大战舰还是或大或小影响到大家的生活。这样的事例，除了以上介绍的，其实还有很多。
占居海军中枢部门的大舰巨炮主义论者，眺望着接近完成的“大和”的威容，称其为“不沉的战舰”，压倒性的战斗力使他们更加信心爆棚。而昭和16年（1941）12月8日，日本海军袭击珍珠港，引爆了太平洋战争。“大和”通过正式试验后参加服役，是在8天后的事情。
日本海军袭击珍珠港
在这短短几天中，袭击珍珠港证明了航空兵力的威力，而在马来半岛，海军航空兵又把“威尔士亲王号”战舰击沉。
在战斗行动中，当时的常识就是，航空攻击不可能击沉战舰，击沉战舰只有战舰对战舰才有可能。偏偏这些战前的常识一开战就遭到了彻底颠覆，令世界海军都感到震惊，也预感到战舰的时代似乎走到了尽头。自此以后，海军的主角就是航空兵和运载战机的航母了。战舰成为副角。海战迎来了战术转换期。
一赌国运建造起来的“大和”“武藏”，服役就成为了落后于时代的武器。即使这样，日本海军还把它们作为舰队决战的秘密武器，没有舍弃对大和级战舰的期待。一般战舰服役后，每年都要花费300～400万日元的维持费。这是普通战舰倍以上的大家伙，维持费就更高了。两艘战舰失去了出战的机会，却在停泊基地继续消耗着巨额的军费和大量物质。
战后，对大而无当，没用的东西，日本就流行着“世界三大：万里长城，金字塔和大和舰”这样的话。另外，批判投资巨大的工程，三大则是“新干线，青函隧道（本州岛北端青森到北海道南端函馆的海底隧道），大和战舰”。使用如此巨大的预算，从费用对效果看，大概这么说也不为过吧。下面对“大和”服役后的情况，再做详细验证。
第三章 战舰“大和”的衣食住—巨大战舰的流水账
仅仅停泊就耗费数万人的年薪
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石油问题。石油是海军最宝贵的军需物质。战前，大半都依赖于从美国进口。一旦停止进口就成为死活问题。开战之前的11月5日御前会议上，公布的石油储备为840万公升，如果用完了海军军舰就再无法动弹。而在这之前有必要开战，大量消费燃油的“大和”和“武藏”完成的话，石油情况就更显窘迫。海军急于开战的理由之一大概就是这方面的考虑吧。
大和舰仅仅停泊在港湾，据说1天就要消费柴油50～60吨。舰内需要供电，就要点燃锅炉不停地开启设备和发电机。
看海军省整理发行的《临时军事费预定经费说明书》，昭和12年（1937）的军需品准备费用，柴油1吨35日元。但是市面上的价格远高于此，还很难到手。日本的石油进口价格，受经济制裁的影响，在昭和10年代（30年代中后期）就不断攀高。因为严格限制石油产品的销售，政府把“一滴石油一滴血”的标语贴满大街小巷，告诫人们节约用油。因敌人的潜艇攻击切段了运输渠道的太平洋战争中后期，船舶用的柴油1吨的价格超过了100日元，真是宝贵如血的高价品了。即使政府不提出号召，想浪费也没有油了。而且日本在战争后期所用的燃油，还都掺兑些满洲产的大豆油来应付，使得舰速不得不下降1～2成。
军需物质计算的柴油1吨35日元，与民间相比价格相差也太大了，是不是计算错误？似乎令人不安。但就按1吨35日元算，大和舰靠港停泊一天就耗费1750日元以上的燃料费，一年就是63万8000日元了。
另外，大和级战舰装备了许多最新武器和设备，要维护保养维持状态也相当烧钱。试着进行调查的月刊《丸》（潮书房光人新社）2015年11月号登载了名为“军极密/大和战舰的年度维持费”的文章，根据旧海军舰政本部会计部的资料整理而成。据此，可知大和战舰昭和17年度（1942）舰船维护费总额为340万5373日元。
维护费：船体44万日元，设备7万8000日元，大炮164万8216日元，水雷2万8466日元，航海15万4031日元，电气58万9280日元，无线通信46万4480日元，总计340万5373日元。
这则记载非常详细记录了各项目经费。但是大和战舰中没有鱼雷装置，这里所谓的“水雷”应该指水中声纳设备吧。这是很出色的对潜设备，本来担任对潜警戒任务的应该让驱逐舰优先装备使用吧。这项维持费年2万8466日元，可见是种多余和浪费。
舰政本部提出这一数字报告是昭和16年（1941）6月的事情。这时大和战舰还在建造中。也就是说，这只是一种预估数字。比如关于设备的维护费用，是运用了当时为止日本海军最大的战舰“长门”和“陆奥”的经验值来推算的。
长门级战舰的设备维持费平均1马力年52钱，这样大和级战舰的输出马力约15万，乘算可得7万8000日元。但是采用了许多新技术的大和级战舰，应该有各种各样超出想象的情况发生。所以必然有无法预算的费用发生。可以设想实际运用起来维持费会大幅增加。
维护费和燃料费总计为404万3373日元。拥有大和级战舰1艘的话，最低限度1年就必须花费这笔经费。如果包括姐妹舰“武藏”的话，一年就是800万日元以上。当时在财阀系一流企业工作的高级员工的年薪也就是1800～2000日元。大和级战舰两艘的年度维护费，略相当于这样4000人的年薪，也是一个大企业人工费的总额，甚至在此之上。远不及大企业员工的一般平民的话，那就是数万人的年薪了，可以匹敌一个地方城市财政收入的总和。
大和级战舰1艘年度估算维护费用
这些还都是老老实实停靠在港口基地为前提的。巨大战舰如果全力航行于外海，其燃料费的消耗迅猛增加，相当于射出几百发高价的炮弹。当然这样的金额是远远不够的，也不包会含在内。
“大和”2300名水兵的人工费
大和级战舰约340万日元的维持费中，包含着水兵的人工费和伙食费。职业军人的薪金比一般民间的员工要便宜。另外，有说占乘员大半的水兵的薪金比“商家的小伙计”还低。那么，“大和”的人工费究竟是多少呢？
“大和”的定员数为2300人，准士官以上150名，下士官和水兵2150名。正式试运转是这样的人数在操作的，但一旦战舰服役后，有各种书记载不同，乘员约2500人～2800人。设置了舰队司令部的话，人员当然增加了，而且战舰里还需要厨师、理发员、洗涤工等军人以外的服务，这些人被作为编外也要登舰。这类编外是否被计算进去了呢？另外，大和级战舰服役后还进行了改装工事，增设了对空高射炮等火力，运作高射火力的兵员当然也有增加。“大和”最后的出战，驰援冲绳的特攻作战时，登舰人员就有3332名。
因此，根据时期状况不同，登舰乘员有相当差异。但是令人困惑的正是“准士官以上150名，下士官和水兵2150名”也太过about（大约）了。海军中从大将到水兵，存在17个等级。一级之差，薪金和待遇就大不相同。各等级都有作为乘员上舰，不加以区分人工费就难以测算。遗憾的是，关于“大和”这方面的现存资料太少，无法了解上舰乘员等级的详细区分。
因此，这里以“长门”战舰为参考来试做测算。“长门”服役时制作的定员表中，舰长和副舰长以外，有航海长、炮长、分队长等校级（日本“佐级”）军官8名，加上大尉以下的军官41名，共计51名。另有特任士官（这里“特任军官”，原文为“特务士官”，按照中文“特务”概念说的话，与原意不符）和准士官25名。我们知道，“大和”的军官和准士官是“长门”2倍的150名。“大和”的舰长为少将，副舰长为大佐，这是目前所能知道的。其他军官的级别参照“长门”以同比例2倍来试算的话，除了舰长和副舰长，得出的概算为：中佐和少佐等校官级16名，大尉26名，中尉少尉56名，从下士官晋升的特任军官22名，准士官28名。
昭和18年（1943）海军的薪金为，少将年薪5000日元，大佐4150日元，大尉1900日元，少尉850日元。特任士官、准士官，他们平均年龄高而且多带有家属，从士兵开始受艰苦锤炼得以晋升，为此待遇方面相对优渥，比兵曹长（相当于班长）的年薪1220日元和上级军官的少尉还略高。这样“大和”的乘舰的150名军官、准士官的年薪合计起来，约为21万9390日元。
“大和”还有2150人的下士官和水兵，这相当于“长门”乘舰的1247名的1.7倍。这里也按照“长门”定员表中各级别人数的1.7倍来试算的话，一等兵曹到三等兵曹的下士官为498名，水兵的兵长498名，上等水兵和一等水兵为694名，2等水兵为345名。按照太平洋战争开战时的军阶改订，“长门”的定员表中大正期的一等水兵为水兵长，二、三等水兵为上等水兵和一等水兵，四等水兵为二等水兵。
上等兵曹的年薪为660日元，最下层的二等水兵为72日元。这样，下士官和水兵的年薪总额合计为37万3304日元。再加上军官和准士官的薪金，乘舰“大和”的官兵年度薪金总额为59万2694日元。也就是说人工费占维护费用的17～18%。
因为“大和”安全，是薪金最少的舰船
2300名“大和”的乘舰官兵，据说选择了最优秀的人员。对于海军士官有叫做考察表的成绩单，下士官或水兵取得各种技能认定资格可以得到晋升。正是根据这样的成绩单来进行选拔的。另外，“海军帅气”这种印象在国民中普遍存在，海军方面也意识到这点吧，所以对外表格外重视。海军象征的战舰水兵，体格健硕容貌端正，据说大和舰比其他舰种的水兵更多。作为海军最大最强战舰，又是联合舰队旗舰，“大和”的乘舰水兵大概选择中就更重视外貌观感了。
被选上的“大和”水兵，颇具有“荣誉感”。加上战争开始的话，军人就被迫与死神相邻为伴，每天在紧张氛围中，军舰被击沉就是家常便饭。以前就传说，乘船的话，“甲板下就是地狱”，都知道船外就意味着死的他界，即使水性很好的也无法与外洋的潮流和波浪抗衡，没有救生艇在边上，死是确定无疑的。更加上这不是平时的大海，战斗中往往没有救助溺水者的余地，而舰船沉没就意味着死亡。
“大和”有着“不沉战舰”的美称。在海军里即使最末的二等水兵也都应该听说过。谁都不想死，战争时期“不沉战舰”可说是最安全的场所了。实际上，直到太平洋战争末期，“大和”仍是安全的。成为海战主角的航母部队总是被投入到最前线，经受着敌舰载机的激烈攻击。在所罗门海战的消耗战中，几乎每天都有损失舰艇的报告。在这种情况下，“大和”和“武藏”作为决战武器，一直温存在安全的后方港口基地。
但是，这个安全的舰船，却又是收入所得最少的场所。有生命危险的军事任务，会支付危险津贴，越危险支付的额度也越高。
在舰队服役的称其为“航海津贴”的补助，根据舰种分为三个级别。潜水艇和驱逐舰等小型舰艇补助高，战舰补助低。津贴补助根据出航的海域还有不同。停泊在港口基地的当然最少。日本海军为了和同盟国德国之间取得联系，也往欧洲派遣潜水艇。联盟国军掌握着制空权制海权，在印度洋和大西洋航行是极其危险的任务。为此航海津贴为最高额，下士官的一等曹长，1天就可得4元50钱，加上基本薪金，比服务于陆上的高级军官的收入还多。一直在安全的基地停泊的“大和”，航海津贴同样的一等曹长1天也就1元50钱，与航行于印度洋的潜水艇相比，1天少3元，1个月就有90元的收入差额。
“大和”的乘舰人员中唯一赚钱的军务是舰载机乘员。大和级战舰的舰尾设有水上飞机机库，用于侦察和观测弹着点，共有六架水上观测机。搭乘人员发给航空津贴。军官搭乘者每月60日元，下士官30日元，仅此也相当滋润了，此外还有“危险津贴”。
战舰和巡洋舰等的舰载水上飞机，都使用火药弹射发射器方式。弹射发射一次，搭乘人员还有“弹射补助”，金额分别是军官6日元，准士官4日元，下士官2日元。弹射器一发“砰”的一声射出飞机，军官就有6元补贴，他们把这补助称为“砰六”（军人的俚语“ポンロク”）。战时以外，水上飞机被用于联络任务等各种用途。而且为维持搭乘员技术水平，还有必要定期训练。就这样不在最前线战斗的“大和”，水上飞机使用还很频繁。
弹射器的弹射事故较多，这一补助也被称为“跨越三河的津贴”，搭乘员都认识到这一危险，但还是争先恐后地抢接任务。当时的金额放大2000倍相当于现在的货币价值，可见收入差距之巨大。1日元的价值观，因为出身和职种就相差很大。弹射器一发的危险补助6日元，就相当于普通工人一个星期的工薪，或者手艺好的技工2～3日的收入了，便宜的春楼可以去玩几趟。对于搭乘员来说，稍稍危险但让给他人干就舍不得了。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对于廉价的军人而言，服务于舰队的补助金还是相当有魅力的。虽然一直停泊在基地的“大和”的航海津贴在各种舰艇中最便宜，但对最下层的2等水兵来说，乘舰一个月就可以得到12日元。2等水兵的月薪为6日元，仅仅乘舰就是加薪到两倍了。少将级别的一个舰长月薪超过500日元，加薪到两倍几乎等同于大臣的薪水了。少尉或者中尉这样的年轻军官得到津贴，也能达到裁判官、税务官这样的115日元的月薪水平。
关东大地震后东京的世田谷区一带开发建造了新型住宅区，许多公司雇员家庭入住，他们能够得到安定收入，和一般平民相比属于中产阶级。新兴的住宅区符合他们的文化，可以享受舒适的生活，但同时也要付出相应的成本。这个新兴住宅区里，也入住了很多海军军官，世田谷区奥泽一带甚至被称为“海军村”。海军军官的薪水和同年代的公司雇员相比要低，他们能够在同样的地区购入房产，过相同水准的生活，大大有赖于服务于舰队所得的补助津贴吧。
舰艇内除了军人还有民间人乘舰。虽然允许留发，长时间舰上服务也有理发的需求。因此在大和舰有3～4个理发师常驻。而重视外貌的海军，作为军官还需要洗涤、熨烫和修补军服，这点绝不容含糊，所以有3名洗涤工和靴匠也常驻军舰上。他们被称为“军属”，薪水也是海军支付。
“军属”的薪水也在提交国会的“临时军费预定经费说明书”中明确记载。根据这些资料可知，一个理发师和洗涤工的月薪是40日元，靴匠50日元。在军舰上生活的话，住宿、电暖、餐饮都免费。对于他们来说，相比在街上的理发店和洗衣店干活，是很优厚的条件了。
而“大和”中设有联合舰队司令部，以海军大将的联合舰队司令官为首的舰队司令部高级军官也乘坐在舰船上。司令部也有专门的“军属”，都是经过挑选、手艺高超的人。联合舰队司令部幕僚的一日三餐，都是雇佣的帝国饭店或日本邮船客船部的一流厨师来烹饪。他们的薪金待遇当然和一般的“军属”不可同日而语了。
比如，昭和8年（1933）的海军大演习，作为总监舰的战舰“比睿”上设置了舰队司令部时，由海军省推选雇佣箱根富士屋饭店（箱根的著名饭店）的次席厨师，月薪300日元。“大和”的联合舰队司令部专属厨师，应该具有相同的待遇。
下集预告：
○ 大和舰上的军官与士兵等级森严的不同生活概况
○ 酒贩子让舰长的钱包瘪下去
○ 水兵在港口出手大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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